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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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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個眾所周知的道理, 脾氣越好的人,爆發起來的效果越驚人。

淩婭是這樣, 陶岸和陶汀也是這樣, 上次的屁股開花還歷歷在目,柏知一想到這裏, 頂著惡魔角的小人也哆嗦一下, 立刻捂住屁股。

而且,上次在警察局再見到自己的時候, 媽媽和姐姐們的眼淚,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手上, 很燙。

“唉,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。”柏知把惡魔角小人收起來, 恭送理智小人離開,團體賽很快結束,這個時候要鬧個幺蛾子, 能讓媽媽和姐姐們跨國飛來揍她。

不過,柏知能保證自己不主動搞事情, 不代表,事情來找她了,她能控制自己不跑去折騰。

團隊賽的積分是不斷積累的, 在比賽過程之中就已經能看出哪一支隊伍更具優勢,柏知他們的星期五小隊,積分一直都是在第一名或是第二名浮動的,而長發小王子的星期二隊伍, 是柏知他們最為強勁的競爭對手。

沒辦法,長發小王子實在是經濟實力雄厚,很舍得投入,柏知他們團隊的財力就是比賽隊伍的標準線,外加柏知這個財迷,每次看著李亞茹她們有什麽新的支出,就搬個板凳坐在旁邊,哀怨的小眼神都讓隊友莫名愧疚。

開源節流,從小事做起。

以這個角度來說,投入少回報大的星期五小隊,其實是優勝於星期二小隊的。

當然,想要改善一個地區的發展,不同的投入方式都是可行的,星期五小隊細水長流,星期二小隊簡單見效快,有利有弊而已,這個需要看評分組的判斷,但這個攔不住柏知經常去圍觀星期二小隊,小眼神盯著看,這五個隊員揮金如土的樣子。

作為一個財迷,柏知心疼自己賬戶裏的錢,但一點也不心疼別人賬戶裏的錢,星期二小隊是行走的土豪,除了賽組委提供的啟動資金之外,每支隊伍都可以額外申請一些自帶資源。

星期三小隊申請的是獵犬傑夫,星期六小隊申請的是一些實驗器材,柏知他們的星期五小隊也有自帶的資源,但是,這和星期二小隊只申請資金的土豪作風比起來,都不算什麽。

柏知去圍觀別人的‘花花花’,興致盎然。

但這把星期二小隊,尤其是長發小王子,盯的心裏毛毛的,每次柏知一來,眼角就抽的一跳。

而且,按照星期二小隊這種拿錢砸效率的做法,很多半舊的設備或是工具很快就被淘汰,有的時候,柏知就挑幾個七成新的東西,舉著幫星期二小隊廢物處理的旗子,樂顛樂顛的抱走。

於是,類似的對話就經常發生。

“卡夫夫,你們這個攪拌桶還要嗎?我幫你們處理掉啊~”卡夫弗就是長發小王子的名字,但是,柏知總是把卡夫弗喊成卡夫夫,一點都沒有高貴冷艷的氣質。

“拿走拿走。”卡夫弗已經不想去糾正柏知對自己名字的發音了,他們五個都有點後悔,當時為什麽要在電梯前堵星期五小隊,如果不是當時這個錯誤的決定,柏知估計就不會經常跑來找他們串門。

然後,拖走他們的設備。

柏知是根本不知道怕生是什麽的性子,她和不能說話的站崗哨兵都聊得津津有味,星期二小隊怎麽能攔得住柏知。

而且,卡夫弗他們不是沒有想過,用武力把這個家夥叉出去,但是,能懟翻七個當地男人的柏知,他們,叉不動。

說,說不過,打,也打不過,卡夫弗他們只能學著把柏知當成空氣。

柏知抱著攪拌桶,準備跑回去給李亞茹她們獻寶,有了星期二小隊的設備支援,星期五小隊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,達到了‘一隊土豪,多隊受益’的良好效果。

卡夫弗他們的星期二小隊,應該是參賽者裏,和駐紮的部隊與當地圖雅人關系最差的隊伍了,他們的社交技能和柏知是反著來的,除了給雇傭的當地人不斷發工資發工資,就沒有別的交流,連去哪裏能找到幹凈的水源,都是柏知和他們講的。

除此之外,柏知每次跑來圍觀有錢人花錢的時候,都會帶一些圖雅當地的水果或是其他吃的,給星期二小隊他們加餐,卡夫弗他們帶來的食物不少,但是能補充維生素,不宜存放的蔬菜水果不多,柏知送來的東西,正好應急。

有的時候,柏知不來串門了,星期二小隊的隊員還會在帳篷外望一望,找找柏知。

口嫌體正直,大概就是這五個人了。

柏知是個在哪裏都能過的很開心的性格,本來七支競爭壓力很大的隊伍,在柏知這種‘我送你兩個大水果,你借我幾個工具’、‘走,一起打劫軍需罐頭’的家夥亂入之後,氣氛也緩和了很多,有的時候,還可以彼此合作一番。

在比賽的後三天,星期五小隊的優勢就很明顯了,他們的基塘農業模板基本完成,賽組委提供的作物也適應良好,柏知還帶著當地的孩子,跑去做了一圈柵欄,圍在了農田旁邊,看著很規整還能防止一些小動物啃食。

這次的團體賽,有著良好農業基礎的國家比較有優勢,柏知他們的團隊,沒有丟聯邦千百年農業大國的面子,方案完成度良好,等最後一天,評分組來統計最後積分的時候,李亞茹她們又緊張又激動,連早上煮的甜湯都是鹹的,讓潘雲龍和孫星現在都在旁邊不停的灌水喝。

“等等,柏知呢?”團隊賽的最後一天,柏知一如既往是最早那個起來的,她也沒有吃李亞茹她們做的早飯,自己提前拿小鍋煮了些東西,就不在帳篷裏了。

“在外面的部隊那裏?圖雅的村落裏?星期三或是星期六小隊那裏?”張易薇一連說了好幾種可能,然後停頓兩秒,又補充,“或者去星期二小隊那裏了?”

沒辦法,柏知的活動範圍實在太廣泛,他們也掌控不了了。

但柏知做事情很有分寸,評分組很快就要開始最後的核算積分,柏知肯定會按時出現的。

只是,李亞茹他們四個,沒想到柏知倒是準時出現了,但這個出現方式,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。

評分組來到星期五小隊的田地旁,還沒有觀察水田裏的魚和作物,就被旁邊一群塗著油彩的當地小朋友吸引註意,他們圍在柵欄旁邊,嘰嘰咕咕的說話。

語言不通,好在有翻譯,評分組的工作人員有些好奇的問翻譯,這些圖雅小孩子們,在說什麽。

翻譯低聲轉述,這些小孩子在誇這塊田地很好。

評分組有些意外,剛才核算其他隊伍的積分,可沒有看到有當地人出現,這些小孩子們的出現,讓他們詫異之餘,先對星期五小隊刷了一波印象分。

但身邊和柏知比較熟的參賽者,都很想掀個桌來表示自己的心情。

在這群孩子裏面,站在後面最高的那個家夥,是,頭頂上綁了幾個羽毛,臉上沾著油彩,還拿了個長棍嘰嘰咕咕的那個,是柏知吧?!

肯定是。

卡夫弗聽不太懂柏知和小孩子們在說什麽,但是,他看到柏知出現,就覺得這事情的走向一定不太對勁,而柏知被其他參賽者發現,也沒有半點被抓包的自覺,還搖了搖自己手裏色彩感很強的長棍,對他們,“啊嗚嗚~”

就是欺負別人,不會說當地語言。

刷了一下臉,柏知就帶著自己請的小水軍們撤退了,自古套路得人心,估計評分組的人也沒有想到,居然會有參賽者在短時間內學會當地語言,還和很多小孩子打成一片,最後,水軍出擊了一波。

最後,按照積分,七支隊伍裏面,星期五小隊和星期二小隊並列第一,這兩種風格迥異,但是效果都不錯的構想,都得到了評分組的認可,但很明顯,星期五小隊的方案,可推廣性更高。

來自熱帶國家的星期一小隊是第二名,他們沿用了一些本國的處理經驗,效果也不錯。要是沒有遇到同為農業大國的星期五小隊,和土豪不走尋常路的星期二小隊,他們應該能奪冠的。

第三名同樣是並列,是比較少出現的星期日小隊,和有著獵犬傑夫的星期三小隊。

按照往年的比賽,積分賽的參考因素很多,基本上不存在並列,結果,這次比賽,第一名和第三名都是並列,讓賽組委很納悶。

但成績已經出來了,賽組委並不能幹涉這個結果,柏知他們的團體賽結束,不參加個人賽的參賽者可以先回國,剩下個人賽的參賽者需要準備接下來的比賽。

不過這些,也不是柏知現在考慮的事情,在積分排名出來之後,柏知他們就拿到了衛星電話,可以和家裏人通信了。

連著十天,淩婭和陶岸陶汀都沒有辦法聯系到柏知,現在也都在等電話。

柏知揣著梭梭,到一邊打電話,媽媽和姐姐們先是問了柏知,現在身上穿著什麽衣服,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吃了什麽,不明所以的柏知如實回答之後,電話那邊就松口氣。

這個答案說明,柏知的狀態還不錯,屬於健康狀態。

淩婭和陶岸陶汀聽柏知說話的聲音,問她一些生活的小細節,來推斷柏知的狀態,梭梭也是這樣,確定一人一貓在外過得還不錯,她們也就不那麽擔心了。

“讓梭梭也出個聲。”梭梭平時不怎麽發出聲音,但是,現在也好久沒見到了,淩婭她們也想聽聽梭梭的聲音。

這個時候,梭梭還是很給面子的,“吼——”了一聲。

柏知在旁邊呱唧呱唧鼓掌,看,這聲音,雄渾有力,威武霸氣,充滿了力量。

淩婭和陶岸陶汀:“……”

她們記得,離開家之前,梭梭還是一只小黑貓的。

這類似於野獸的聲音,是她們幻聽了,還是怎樣?

鼓完掌,柏知立刻反應過來,等等,梭梭,你以前不是這種聲音,不要被圖雅當地的野生動物們帶跑偏口音啊!

“咳,那個,當地的動物口音自帶感染力,梭梭很快就能回歸普通話的。”柏知在旁邊給梭梭臨時補課,從喵喵喵,教到咪咪咪。

然後,梭梭終於把音發準,“喵~”了一聲。

如果把剛才那一段忘掉,這個電話的效果還是不錯的,柏知和梭梭都暫時沒法回來,淩婭和陶岸陶汀多叮囑了幾句,才把電話掛掉。

圖雅的氣候介於熱帶雨林和熱帶草原之間,比賽的時候天氣還是不錯的,哪怕降水也只是普通的雨量,但等積分核對完畢,參賽者準備離開的時候,天氣驟變,大雨傾盆。

出於安全考慮,直升機是沒有辦法在這種天氣下離開的,柏知他們檢查完帳篷的防水,就沒有什麽事情做了。

雨很大,就和電視劇裏用灑水車潑下來的效果一樣,柏知生活過的巴音和京都,都不算是降水頻繁的地方,像這種恨不得把天都變成雨水下下來的雨勢,讓她揣著梭梭,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門口看雨。

因為過厚的雲層遮擋的陽光,不僅天色變暗,溫度也下降了很多,李亞茹他們把火盆和爐子都點起來,正圍在旁邊取暖,她們看著柏知坐在門口,沒有靠近都覺得冷,讓她往裏面坐一點,別凍著。

“好。”柏知往裏面挪了兩厘米,繼續圍觀下雨。

其實這個時候只是下午,但天色看起來已經快黑了,雨太大,讓帳篷外都沒有人了,巡邏的士兵也在臨時搭的小帳篷裏站崗,不會來回走動巡邏,營地的地勢很高,不擔心被雨淹到,梭梭從口袋裏冒出腦袋,也不擔心有人發現它。

一人一貓坐在一起看雨,柏知是沒見過這麽大的雨勢,梭梭是以前下大雨只有自己,這還是第一次下大雨,濕漉漉的天氣裏,自己不需要提前找地方避雨,能藏在暖暖的口袋裏,也不擔心自己的尾巴被打濕。

圖雅沒有網,用電也是限量的,這種天氣李亞茹他們也不敢用電,幾個人坐在火爐邊說了會兒話,就各自回帳篷裏休息了,為了今天最後的積分核算,他們四個昨天休息的都不算太好,現在回去正好補覺。

柏知是一如既往的高質量睡眠,現在也不困,去撬開一個肉罐頭,煮了點食物,沒有用碗,直接端著小鍋繼續坐在帳篷邊,和梭梭分著吃掉。

“月黑風高,大雨傾盆,這放在武俠片裏,就是殺人滅門的好時機。”柏知本著向梭梭普及人類社會常識的宗旨,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。

柏知是騰雲駕霧和萬有引力敢同時教的老師,好在梭梭是聽柏知說話,信一半的好學貓,甩了甩尾巴,梭梭就鉆回口袋裏了。

吃飽喝足,最適合睡覺。

唯一的聽眾在口袋裏睡得正香,柏知只能繼續看雨,等到天色真正要黑下來了,雨勢還沒有變小,她就揣著梭梭,也準備回帳篷裏睡覺了。

其實營地裏的參賽者,已經走了近一半,雨是中午開始下的,早上最早核查完積分,沒有等最後結果就離開的小隊是沒有受影響的。

但柏知他們是最後一組,就比較不湊巧,被大雨困在了圖雅,連帶著關系比較好的星期三,星期六小隊也沒有離開。

嗯,還有星期二小隊。

雖然卡夫弗說,他們要等積分核查結束,第一時間見證自己小隊奪冠,但是,柏知覺得卡夫夫小隊,分明就是在等他們,要不然,先去坐直升機離開,也能在酒店裏第一時間知道積分排名~

現在的營地比平時要安靜一些,柏知剛準備拉開被子,也休息一下的時候,梭梭從口袋裏跳出來,很戒備的豎起耳朵。

帶著點潮濕和冷意的被子,哪有能讓梭梭都警惕的事情有魅力,柏知整理好衣服,把該帶的東西帶好,抱著梭梭挪出了小帳篷,貼近了星期五的大帳篷。

現在,天已經黑透了,雨也變小了很多,只有營地中央的燈光,散發著暖黃色的亮度,映襯著細絲般的雨幕,顯得有些孤零零,梭梭戒備的方向,是圖雅村落的地方,而離村落最近的帳篷,是星期二小隊。

很快,星期三小隊傳來的一些細微聲音,說明獵犬傑夫也發現了異常,喚醒了主人。

戴正帽子,將外套拉緊,把短靴系好,柏知身上還裝著不少東西,聽著異常安靜的星期二小隊,總覺得有點不對,惡魔角的小人嗷嗷哭的把理智小人抱走,她就不再猶豫,把梭梭揣進兜裏,悄聲離開了大帳篷。

她不搞事情,她就去看看。

營地裏已經有一些聲音,打破剛才的寂靜了,但星期二小隊這個時候,仍然保持著安靜,明顯就是有問題的。

剛下過雨,地上很泥濘,柏知往前走也很困難,等她來到星期二小隊,摸了一下冰涼的帳篷布,就發現問題了。

這個天氣,帳篷裏面不點燃火爐,絕對是凍到人受不了的,卡夫夫他們不是會難為自己的人,但帳篷布摸起來,可不像是裏面有暖源的,柏知經常來星期二小隊,很熟悉這裏的擺設,再靠近了一些,就發現,裏面的五個隊員,果然都不見了。

柏知和梭梭對聲音都極為敏銳,剛才還能聽到獵犬傑夫的動靜,現在也聽不到了,她和梭梭看著營地燈光照不到,顯得黑漆漆的圖雅村落,搓搓手緊了緊衣服,“好可怕!”

然後,毫不猶豫的揣貓前進。

而這個時候,李亞茹他們已經接到通知,所有參賽人員迅速聚齊,點名核查人員,駐紮在外的部隊發現了幾輛帶著武器的車,已經能聽到槍聲了,營地裏的人抓緊時間離開。

聚在一起,大家就發現,星期二小隊的五個人,星期三小隊的傑夫和它的主人,以及星期五小隊的柏知,都不見了。

外面黑漆漆的,還飄著雨絲,地面泥濘很難前行,不遠處部隊和突然出現的幾輛車在交火,圖雅的負責人也開始帶著村民往其他地方撤離,寂靜被打破,一切變得亂糟糟的。

找不到柏知,李亞茹和張易薇都快哭了,其他人也都很著急,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怎麽突然就亂起來了。

而這個時候,剛進入圖雅村落的柏知,正好遇到了負責人被槍聲驚醒,忙喊著其他人聚齊撤離的時候,慌亂的圖雅人只顧抱著孩子,茫然的靠近舉著火把的親人身邊,他們是聽過槍聲的,也知道這種密集的槍聲,代表著多麽的危險。

柏知和梭梭也有點呆,完全沒想到,不到十分鐘,居然有交火的槍聲,而且,營地和圖雅村落都亂了起來。

雨基本上停了,但是,場面一片混亂。

她在旁邊躲著,借著圖雅人舉起的火把,看著這些人的臉,圖雅村落的人不多,柏知亂晃了這麽幾天,每個人都見過,很快,記憶力極好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,她發現,在這裏的圖雅人,少了幾個。

而這幾個人住在哪裏,柏知正好知道,沒有猶豫,她現在返回營地肯定就再不能出來了,星期二小隊和獵犬消失的很奇怪,她擔心時間久了,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。

在黑夜之中,戴著手套的柏知,基本上是連跳帶爬的,像只貓一樣的輕巧的穿梭黑暗,她避開了營地的燈光,避開了圖雅人圍在一起的火光,全速趕往記憶裏的地點。

而快要靠近的時候,柏知和梭梭都聞到了一些血腥味,和硝煙的味道,讓自己的動作更輕,有夜視能力的一人一貓,看清了面前的龐然大物是什麽。

一輛半開著車廂,高底盤的車。

而幾個人正在往車裏搬的,是裝著動物的鐵籠子。

血腥味也是從這裏傳來的。

柏知抱緊了梭梭,恨不得咬一口貓耳朵,她之前懷疑偷獵者,是胡說八道的,沒想到,居然是真的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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